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01
2009年5月23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正处于受贿案调查风暴中心的韩国前总统卢武铉像往常一样出门晨练。他独自一人走向离家不远的烽火山,这座山见证了他太多的人生起伏。
卢武铉先是来到山上的净土院,在父母的灵位前默默站立许久。随后他慢慢走到半山腰的猫头鹰岩。
「我想一个人静静,烟抽完了,你帮我下山买包烟吧。」卢武铉对唯一的随行警卫说道。
就在警卫离开后不久,一代平民总统卢武铉纵身跳下了悬崖。
三个小时后,峰下村医院里气氛凝重。医生战战兢兢地走出抢救室,面对焦急等待的人群,他艰难地开口:「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时任卢武铉总统秘书室长的文在寅瞬间脸色惨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卢武铉不仅是他的老师和挚友,更是无数韩国底层民众心中的希望之光。
在这个财阀掌控一切、阶层固化严重的国家里,卢武铉是第一个真正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总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那一刻,文在寅握紧了双拳。
02
卢武铉的人生就是一部励志传奇。
他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初中毕业后因为家里拿不出学费,只能去釜山商业高中念书——这在中国就相当于职业高中。即便有奖学金,那点钱连基本生活都不够,卢武铉只能白天上课,晚上打工维持生计。
高中毕业后,不甘心当一辈子工人的卢武铉一边在蔚山工地干活,一边准备司法考试。整整十年,从1965年到1975年3月27日,这个从未踏进过法学院大门的年轻人凭借自学通过了韩国第17期司法考试。
要知道,韩国的司法考试通过率只有2.54%,是全世界最难的考试之一。
卢武铉最高学历只有职业高中,这让他成为韩国历史上学历最低的总统,民众亲切地称他为「平民总统」。
当上总统后,卢武铉把矛头对准了韩国的财阀集团,坚决限制他们无序扩张,防止他们欺压中小企业,这让他在民间获得了巨大声望,被誉为「人民斗士」。
文在寅比卢武铉小七岁,同样是通过司法考试的法律精英。不过他是正经的法学院毕业生,成绩优异。
毕业后,好几家知名律师事务所都向文在寅抛出橄榄枝,开出的条件都很诱人。但文在寅统统拒绝了,因为这些大事务所只服务大企业和财阀,根本不理会普通百姓的案子。
年轻的文在寅心中有一团火,他想为平民百姓伸张正义,为弱者发声。
恰好这时,卢武铉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开律师事务所。不是他想创业,而是各大事务所都不要他——原因很简单,他专门替老百姓打官司,收益微薄还得罪权贵。
1982年,命运安排了这两个志同道合的人相遇。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没有谈任何专业问题。卢武铉分享了自己为底层民众提供免费法律服务的经历,文在寅则讲述了学生时代参加反对朴正熙独裁统治的抗议活动,结果被开除学籍的往事。
聊到最后,文在寅坦诚地说:「我刚毕业,实际办案经验为零。」
卢武铉爽快回答:「没关系,我来教你。」
卢武铉端起茶杯,真诚地说:「我们一起做清清白白的律师吧。」
两人一饮而尽,从此结下了深厚友谊。
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谈论一分钱薪水或职业规划,但两个人的命运从那一刻起就紧紧相连了。
03
卢武铉和文在寅的律师事务所专门接普通民众的案子,帮助工人与大企业打官司,为弱势群体争取权益。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止一次面临生命威胁。
1981年,两人顶着死亡威胁,为22名因政治原因被冤枉的釜山大学生和活动家辩护,与检察官斗争了整整6个月。这段经历后来被拍成了电影《辞护人》。
1987年大宇造船厂工人罢工事件中,两人为了工人的合理权益与资方硬碰硬,甚至被吊销律师执照6个月,卢武铉更是因此锒铛入狱。
但这些挫折反而让他们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高。
出狱后,卢武铉做了一个重要决定。那天晚上,他站在事务所顶楼,望着满天繁星对文在寅说:「我要进入政界,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国家。所以我得退出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身份,你怎么想?」
文在寅性格相对淡泊,不太喜欢政治的复杂和弯弯绕绕:「我还是更适合现在的生活,简单直接。你去政界施展抱负吧,我就在民间继续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1987年,这对志趣相投但道路不同的好友喝了最后一壶酒,含泪告别。
人生就像火车站,谁也不知道下一站会遇到什么人,分别后是否还能重逢。
卢武铉和文在寅都没想到,9年后他们会因为一起国际事件再次走到一起。
04
1996年6月,7名中国朝鲜族船员和10名印尼船员登上韩国太阳渔业公司的「佩斯卡玛号」渔船,前往南太平洋捕捞金枪鱼。
船上的7名韩国船员仗着自己的身份,不仅把最累最脏的活都推给外国船员,还经常无缘无故殴打侮辱他们。
航行途中,这些韩国船员闲着没事,竟然强迫外国船员在甲板上跑步、做俯卧撑、站军姿取乐。稍有不从就是拳打脚踢,表现不好还不给饭吃。
4名印尼船员实在受不了,中途下船了。6名中国船员也想效仿,这让韩国船员恼羞成怒。
船长崔基泽威胁说:「你们敢走,我就告你们企图谋杀,把你们送到西萨摩亚的监狱去坐一辈子牢。」
中国船员毫不妥协,坚持要下船。韩国人立刻动手,一边打一边嚣张地喊:「我们有钱有关系,你们就等着在牢里待一辈子吧!」
被逼到绝境的6名中国船员奋起反抗,在冲突中杀死了6名韩国船员,同时将目击的3名印尼船员等人也推入海中。
船上还有1名韩国人和3名印尼船员躲在暗处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们害怕遭到报复,趁6名中国船员睡觉时焊死了舱门,把船开到日本报警。
很快,韩国法院作出一审判决——6名中国船员全部死刑。
中国船员的朋友找到文在寅,详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文在寅二话不说,免费为他们提供法律援助。
文在寅找到了船长崔基泽之前殴打船员致重伤的犯罪记录,以及先期离船的印尼船员对韩国船员暴行的举报材料,证明是韩国船员先挑事,成功扭转了舆论。
二审时,除了一名中国船员维持死刑外,其他5人改判无期徒刑。
这个案子让文在寅成为焦点人物。他只是简单地说:「我只想为每个人争取公正。」但很多韩国人不买账,骂他是「中国人的走狗」。
一时间文在寅成了众矢之的,业务也接不到了。
就在文在寅最困难的时候,卢武铉找上门来:「你现在应该比较空闲吧,有兴趣帮我竞选总统不?」
文在寅说:「如果你真当上总统,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
「赦免全在千,他罪不至死。」
「没问题!」卢武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问题是你现在连国会议员都不是。」文在寅冷静地分析。
「那你就帮我先当上议员。」卢武铉伸出手,两人在阔别多年后再次握手,并肩作战。
后来卢武铉真的当选总统,并在2003年兑现承诺,将全在千的死刑改为无期徒刑。
05
以平民身份挑战韩国传统精英和既得利益集团,卢武铉注定要走一条艰难的路。
文在寅和卢武铉仔细分析后,决定采用非常规策略——专门挑战韩国根深蒂固的地域偏见。为此,卢武铉多次放弃优势选区,硬要去不待见他的釜山地区竞选市长。
虽然两次都败北,媒体也嘲笑他是「傻子」,但卢武铉的执着慢慢感动了民众,他的名声传遍全国。
当一个人名满天下时,距离他得到天下也就不远了。2002年3月,在金大中总统支持下,卢武铉参加了新千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竞选。
开票前,文在寅说:「等你当选后,我就功成身退,继续回去帮老百姓打官司。」
卢武铉回答:「给自己设个更高的目标吧,比如和我一起对抗财阀。」
然而,他们的约定只实现了一半,因为悲剧已经在路上了。
葬礼上,文在寅为卢武铉点燃头香,内心默默发誓:「老师,我从今天起正式踏入政坛,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能成功竞选下一任总统,完成您未完成的使命。」
当文在寅抬起头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定要让李明博付出代价。
因为就在刚才,有消息说现任总统李明博正在参加韩国各大财阀举办的私人宴会,庆祝卢武铉的死。
李明博生于二战时期的日本大阪,毕业于高丽大学商学院。毕业后进入现代集团,33岁当副总,35岁升总裁,51岁弃商从政,2008年至2013年担任韩国总统,被称为「CEO总统」。
卢武铉代表的平民立场和李明博代表的精英集团在对待财阀问题上截然对立。卢武铉对财阀可以说是「狂风扫落叶」,一口气就对韩国前6大集团企业展开全面调查。
SK集团总裁崔泰源第一个中招,被判刑三年;现代集团的郑梦宪也因为被卢武铉盯上而选择自杀。
卢武铉全力开火,不仅打击财阀,还要求美军撤出韩国,收回战时指挥权。他在任期内得罪的人太多,而且都是重量级的。
李明博则完全相反,他的总统之路就是各大财阀用钱铺出来的,所以当选后自然成了财阀的代言人,不仅推翻卢武铉的政策,还以贪污受贿罪开始清算卢武铉。
实际上,韩国检方对卢武铉本人、家属和亲戚进行了地毯式调查,折腾了很久也没找到确凿证据,但就是不放手,直到卢武铉跳崖都没拿出实锤。
这让李明博很被动,气得他破口大骂:「一群废物!」
卢武铉的清白让李明博和财阀们没辙,只能打心理战,利用控制的媒体24小时不间断播放卢武铉身边人的负面消息,反复抹黑。这些消息大多没有证实,最终把无法承受精神压力的卢武铉逼上了绝路。
06
卢武铉的葬礼上,李明博也来吊唁。现场立刻有文在寅阵营的议员对着李明博大喊:「这是政治报复!道歉!」
文在寅赶紧向李明博鞠躬:「很抱歉,是我们失礼了!」
李明博表面保持风度:「没事,这种情况我理解。」
但李明博回去后,立刻让检方以扰乱葬礼罪起诉那个议员。
当时的李明博绝对想不到,这个在自己面前低头道歉、温顺得像小绵羊的文在寅,会在10年后把他送进监狱。
真正让文在寅对李明博起杀心的是2010年8月,卢武铉去世一年后,时任警察厅长赵现五在李明博指示下公开说:「卢武铉就是因为被发现有借名账户,才从猫头鹰岩跳下去的。」
事实是什么?卢武铉去世后,相关部门审查他的财产发现,他的负债竟然比财产还多4亿韩元(约240万人民币)。这像是一个贪污犯的财务状况吗?
文在寅彻底愤怒了。在首尔的寒风中,他独自一人站在中央地方检察院门前示威,为老友的名誉而战。
那一刻他明白,即使卢武铉已经死了,李明博阵营也不会放过他。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用自己做棋子,与天争胜负。
从那以后,文在寅正式步入政坛。2012年他宣布竞选总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于是韩国财阀和李明博全力支持朴槿惠,成功击败了文在寅。
就在文在寅感到力不从心时,朴槿惠送上了神助攻——爆出了震惊全国的「闺蜜门」事件。文在寅抓住机会逆风翻盘,终于在2017年入主青瓦台。
文在寅在就职演说中铿锵有力地说:「从今天起我将引领大韩民国前进,承载民众的希望。我肩负的使命,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也绝不退缩半步。」
入主青瓦台后,文在寅立即启动对李明博的调查,没有过渡期,也没有任何掩饰。所有人都知道,文在寅的复仇开始了。
检察部门开始审讯李明博,当时的检察官就是现在的韩国总统尹锡悦。一次审讯几乎持续了整夜,这让已经70岁的李明博吃不消。不得不说,尹检察官很会做事,懂得迎合上级意图。
这种折磨式的审讯让李明博几乎崩溃,他不顾后果地对外宣称:「这是文在寅因为卢武铉的死在报复我。」
你说对了,那又怎样?文在寅把李明博的亲朋好友和身边所有人都查了个遍。与李明博有关的企业,包括现代、三星这样的大财阀也没能幸免,甚至他当总统时的军方采购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李明博的品格比卢武铉差太远,在贪污受贿方面确实不干净,光是犯罪证据清单就有200多页。审理过程中,李明博多次以身体不适为由要求延期,但文在寅不同意,频频向检察院施压。
于是「懂事」的检察院特意把李明博第一次出庭的时间安排在2018年5月23日——卢武铉的忌日。
当天,文在寅在家中以一杯清酒告慰了卢武铉的在天之灵。
07
最终,韩国最高法院在2020年10月做出终审判决:李明博被判17年有期徒刑,朴槿惠被判20年有期徒刑。
文在寅很快就让李明博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2021年最后一天,文在寅特赦了罪行更重的朴槿惠,却拒绝特赦李明博。这说明他对李明博的恨有多深!
这就是文在寅的复仇,一场等了整整10年的复仇。
相信被逼自杀的卢武铉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深感欣慰。因为在他去世11年后,他最得意的学生文在寅终于完成了复仇路上的最后一步。
2022年,文在寅任期结束离开青瓦台,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奇迹:支持率高达44%,比继任总统的支持率还高。
文在寅执政期间让韩国人均GDP翻了一番,韩国媒体评价:「文在寅执政的五年是韩国重新焕发生机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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